“不錯，”墨九點了點頭，“若是為了獎賞你的成績，昨天可以送，明天可以送，偏偏選在今天送，不怕觸犯蕭憶長的逆鱗……呵呵，四大家族的明爭暗鬥還真是有趣兒。”

霍蘭笙撓了撓頭，“父親竟為這等事高興。不過墨九，說起白天的事，你這樣打了蕭叔叔…恐怕對你不好吧？我當時真怕他會帶人回來算賬呢！幸好沒有。”

墨九嘆息一聲，只好將事情的考慮告訴了他。霍蘭笙聽得一臉震驚，“真的是這樣嗎，原來他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回來找麻煩。”

“當面不來，不代表不可以進行暗殺。”墨九彎唇笑了笑，眸光深思。

霍蘭笙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，“那怎麽辦？”

“明暗我都不怕，”墨九桌底下的手悄然握上了夏侯北暝的，繼而道：“我努力幫你培養的名聲，怎麽能因為他一句草包給毀了？言論可以控制人心，你以後要多加註意。還有……”墨九欲言又止的咬了咬唇。

“還有什麽？”霍蘭笙睜大眼睛問。

墨九對上他秋水剪瞳的眸子，搖頭，“沒什麽，天色不早了。回房休息吧。”

回到房中，夏侯北暝對墨九說了她未說完的話，“霍蘭笙那樣單純不通世事，又有霍忻這樣殘酷的父親，你真打算扶持他？”

聽出他隱含有賣弄口氣，墨九故作不知問：“霍忻怎麽殘酷了？”

“呵…兩百擔藥材加深了蕭憶長的仇恨，不惜拿兒子的性命給自己取樂。不殘酷？”如此明顯的動作，他怎麽可能看不出來。

墨九點頭，“的確……蘭笙小弟還小，其實他天資還算聰穎，缺在少了人生歷練，導致性子過於單純。等他接手第一大鋪子，見識了商場上的多雲詭譎，慢慢會成長的。

畢竟霍忻，閻柏森這些人，在霍蘭笙的年紀時又被誰所知道呢？”

他久久不說話，墨九詫異的擡頭看去，便看到了一雙溢滿欣賞的眼睛。

墨九臉頰微紅，低下頭。

夏侯北暝攬過她的腰如對待珍寶般輕托著，深邃的目光凝著她，於平日愛意還多了份共鳴，他低頭在她耳邊輕咬，“小妖精，你真的才十四嗎？”他活了上百歲，也見慣了人性冷暖，如今被她這樣頭頭是道的分析出來，他感覺找到了默契上的共鳴者，那是一種靈魂的同步，欣賞與愛意並存，讓他簡直想將眼前的人兒揉碎了融進身體裏。

“嗯。怎麽？”墨九撇了撇唇。前世也不過十八，沒差多少吧。

“很成熟，很迷人，很……吸引我，”他右手漸漸上移，一路蹭著她的柔荑，沒說幾句正經話又原形畢露起來，“智商那麽成熟，對這些事，也該很成熟才對……”

怕被他撩撥得不能壓制自己的理智，墨九趕緊退後了一步，“我不，就不。”

夏侯北暝瞇了瞇你眼睛，好丫頭，越來越會跟她撒嬌了，毫無理由也可以理直氣壯。

他認命，攬過她腰往榻上帶去，“睡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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